他终究是不忍,叹息一声,吻着她眼角的泪花,“别哭了,嗯?”
“我就哭。”她抬手把他推开,看负心汉似的眼神盯着他,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水眸盈满了委屈,“易景谦,你以为你是谁啊。有权就能只手遮天了吗?你不过是仗着姐姐我喜欢你,不然……我早走了……现在就走……”
易景谦怔了一瞬,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淡淡的笑,手掌温柔的摩挲着她泛着潮红的脸,“你说,你喜欢我?”
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吐真言?
他竟有些不敢奢望是后者。
白语灵晕乎乎的坐着,余怒未消,朝他扑了过去。
本想把他扑倒,但太高估了自己的体重值,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两手攀上他的肩膀,倒成了投怀送抱。
易景谦顺势把她搂在怀里,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乖,别哭了。我让人准备醒酒汤。”
他起身要去打内线电话,却被她抱得紧紧的,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嗓音染了抹娇憨,“别走,别走!”
“好,我不走。”他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她抱着。
怀里的身躯娇软无骨,满满的占据了心口。
只有真真切切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心跳,悬浮在空中的安全感才落了地。
指针指向零点。
距离约定的日子,还剩下七天。
男人的下巴搁在她肩窝,狭长的凤眸微阖着,收紧手臂,呼吸沉重许多。
半夜,白语灵胃里一阵翻涌。
起身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