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实话了,我嫌弃地挣开,他差点趴在地上。
谢家被抄,无钥与谢慎言合伙的生意也黄了,父子俩这是缺钱了。难怪小娘子最近总榨我的钱,原来都是贴补这两只蠹虫。
我没好气地说:“要钱就直说,别利用无铃,她还没死呢!”
北郡王说:“我女儿被你害得半死不活,你难道不该有所赔偿?”
我冷声道:“你们克扣了她十五年俸禄,就当还了你十五年的养育之恩,还不满足的话把人领走好了。”
无钥立马收起了悲伤,露出了无赖本性:“我妹妹嫁给你时好好的,现在成了这幅鬼样子想丢给我们?没门儿!”
我指着门口:“那就请回,这里有门。”
北郡王已起身,疾言厉色:“铃儿不嫁给你怎么会成这样?你理应补偿我们!”
“岳母年纪轻轻被岳父气死,岳父可有赔偿岳母娘家?”
他却说得理直气壮:“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给了我生是我北郡王府的人,死是我北郡王府的鬼,我媳妇死了还要我赔偿?”
无钥也为他爹的愚蠢而难过。
我抚掌称赞:“岳父大人果然通情达理!”
与他们纠缠良久已误了每日为小娘子按摩的时间,我摆出送客姿态:“你们泼出来的水是我娘子,你们不要了我还要呢,我要去给我娘子活动筋骨了,来人送客!”
他们父子俩被人推出去时还依依不舍地指着我骂到:“你有种!”
我翻了个白眼,这俩人穷到什么地步了,居然来讹我这个被抄家罚俸的小县丞!
“谢家曾许以高额利息对外集资,北郡王将所有财产都投到了谢家,才收了一个月利息,谢家就被抄了。”
凉珩不请自来,旁观到了一切,我暂时是脱不开身了,只好吩咐绿荷青葙去给无铃按摩。
凉珩继续说:“受牵连的不仅是王勋贵胄,还有许多平民百姓,谢家被抄,多少百姓的整副身家都打了水漂,所以当初我才将谢家一案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