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栋走到白景阳面前,跟他隔了一张桌案,跪坐在地上的蒲团上,打开手掌,露出了自己的左眼。
只见他左眼的眼球上长了一个白翳,正好盖在他的瞳仁上,厚度大概有一个铜板的样子。
方栋放开手掌后,被微风一吹,这只眼睛立刻又扑簌簌往下淌泪水。
他哭诉道:“白神医,求您帮我看看,这东西越长越大了,刚开始还只有半个小指甲盖大小,现在都已经完全遮住我的眼睛了。”
如果治不好,他这只眼睛不等同于瞎了吗?!
为此,方栋不仅难受,更是十分地忧虑焦急。
纨绔们顿时一片哗然,白昊也隐隐觉得事态有些超出预料地发展,这样的怪病,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果到时候太医也治不好,那该怎么办?
这样的话,打破白景阳神医名头的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的。
白景阳伸手掀开方栋的眼皮,仔细打量了上面的白翳,又替他把了把脉。
“神医啊,你果然是神医……”
在纨绔们屏气凝神围观的时候,方栋先是一愣,继而满脸惊喜地喃喃夸赞道,他能感觉到,在白景阳伸手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粘在自己眼球上,困扰许久的那块白翳居然不痒也不难受了。
这简直太神奇了,对痛苦这么久的方栋而言,这片的舒适,难得到令他感动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只能不停地赞美白景阳。
不一会,白景阳收回了自己的手。
语气较刚才更为冷淡道:“你这病我不治,还是请回吧。”
方栋一听就急了:“不,为什么啊,白神医求您帮我治治吧,无论花多少诊金都可以!”
白景阳一移开手,方栋的左眼立刻又痒了起来,泪水唰地一下子留下来,竭力恳求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有三不治。”白景阳伸出三根手指,依次按下,“第一,骄恣不论理者,不治;第二,恶贯满盈者,不治;第三,看不顺眼者,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