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冷笑一声,隔着红盖头,看不见她的鄙夷和讥讽。
体恤?好一个体恤啊。
裴卿卿没有去看慕玄凌,微微偏头侧目,隔着红盖头看向白子墨,声音清冷道,“侯爷,今日是你我成婚,岂容外人染指,我说的对吗?侯爷。”
哼,开口闭口就是乾帝下令,拿乾帝来施压,以为她会怕吗?
慕玄凌,恐怕要失算了。
她可以不在乎慕玄凌和乾帝父子俩的心思,可她在乎白子墨是怎么想的?
他若当真丝毫不在乎,成这个婚又有什么意思?
透过红盖头,白子墨仿佛能看到红盖头下她清冷的面容,以及,责怪却又坚定的眼神。
责怪,自然是责怪他方才同意让慕玄凌代替踢花轿的事儿。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心头却感到高兴,温润的嗓音如浴春风,“夫人所言在理,是为夫糊涂了。”
所以,他这算是在给她赔礼道歉了?
裴卿卿清冷的眸光忽闪,还算是没让她失望。
转回头又对着慕玄凌冷声道,“殿下也都听见了,今日我夫君在此,这踢花轿的事,就不劳烦殿下了。”
从她嘴里说出‘我夫君’三个字的时候,每个人心境都不同。
慕玄凌是不甘,气愤,甚至还有丝丝落寞。
可听在白子墨耳朵里,他竟觉得无比的顺耳,眼中的笑意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