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沉默着,苏言没有朋友,这一点,他比他们更为清楚。
她的身份敏感,向来不会和旁人有过多牵扯。
十二起步离开了这里,眼中晦暗下来,犹如浮起薄暮。
思绪百转千回。
十二认为罂粟遇到了危险。
这种感觉和先前不同,到了这时候,更加真切起来。
十二原来就应该明白的。
罂粟身为特工,向来四处奔波,怎么会定居在上海?
她先前在上海久住,一定是有任务在身。
罂粟的离开,竟成了一个无法解答的谜题。
她又接到了什么任务?在这次的任务中,她能自保吗?
十二只觉得浑身冰冷,眼前的一切看不分明。
人们都说盛夏的燥热,让人的头脑昏沉。
为什么这上海冬天的冷意,却会令他发昏呢?
他站在罂粟的公寓前,望着二楼的窗户。
从前夜晚时常亮起的那扇窗子,现下已经暗了好多时日。
冬日的风从窗子里灌进去,灌进那空空荡荡的地方。
冷风袭上来,寒意覆盖周身,十二却在那里站了许久。
他没有别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