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伯皱着眉头说:“那个人确实在这里吗?他会不会搬走了?会不会出门了?”
秦凡思索了一下:“他现在应该还在警方的审查期限内,这个时候如果他走了的话,那就说明他确实有问题。”他们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比伯忽然将手指放在了嘴唇上,做出了噤声的动作,秦凡与何思思立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尽管轻缓,但是清晰。
门内的人好像一直站在门口,与秦凡他们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好像是在确认门外是否有人。
比伯再次示意秦凡他们不要开口,双方似乎是在比拼耐性。过了一会,门内的人终于失去了耐性,门悄悄的打开了,一双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偷偷的盯着外边看了一眼,而比伯完全没有浪费机会,他一把扣住了门的缝隙,用力的将门拉开了,门后的人被顺势带了出来,比伯的身子一拱,那个人瞬间摔到了屋内。
一个头发稀疏,挺着啤酒肚的中年人,十月份的天气在屋内穿着背心短裤,额头上布满了一层油腻腻的汗珠。
秦凡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旅行社的社长。
“你们不要过来!”
他有些惶恐的从地上滚了起来,随手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对着秦凡三人威胁性的挥舞了几下。
比伯想要上前制服他,秦凡拦住了他,他看了对面的焦躁惶恐的男人,能够很明确的感觉到,他并不想伤害他们,他所做的只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产生的合理性的正当防卫。
但是,他为什么如此惶恐?
“你别激动,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秦凡开口安慰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亲和力,但是说出口的话怎么听着都有点生硬。男人听了他的话之后,随时都有冲上来拼命的冲动。
秦凡感觉有些尴尬,何思思从身后扶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们别害怕,我们是来帮助你的,和我们在一起你的生命不会收到威胁。”
她的话听起来就仿佛有一种奇特的安抚力,听到了她的话,旅行社的社长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是警察?”他的声音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
“不!还记得数天之前死在隧道里的壤谷旅行团吗?”
何思思指着秦凡和她自己,开口说:
“我们是旅行团里唯一活下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