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未燃尽的烟摁到烟灰缸里,木紫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以五体投地的姿态扑到了(床chuang)上。因为动作幅度过大,露出了半截雪白的小蛮腰,可是她却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压根没想想这屋子里还有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
“木紫”
看着她,西门震霆(阴yin)恻恻的唤了一声,心头却有一种极大的挫败感在蔓延。
“闭上你的鸟嘴,马上滚到你的女人(身shen)边去,我告诉你,如果把我惹毛了,明天我直接把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躺在(床chuang)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的变亮,直到金灿灿的阳光从大地的尽头喷涌而出。那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强的缘故,阮青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有一种涩涩的痛感从眼睛一直向(身shen)体各个方向蔓延。
走廊里,人声渐渐喧哗起来,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太太,你想吃点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吧。”
昨晚,西门震霆并没有来,张妈彻夜留守并没有来得及回去做饭。
“不用了,我不饿。”
转过头看向她,阮青青淡淡的笑了笑。
“不饿也得吃啊,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凡事总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多考虑一点。”
张妈轻声说道,还是第一次和她说起这些话。
“孩子”
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阮青青的眸色登时黯淡了下来,随即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张妈,你去帮我买碗粥吧,谢谢。”
“好好好,你先休息,我这就去。”
见状,张妈连忙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又关上,偌大的病房里登时又陷入了沉静。
金灿灿的阳光仿佛化成千丝万缕的金线透过玻璃窗撒满一室,在地上投(射she)出一道道斑驳陆离的光影。
斜靠在(床chuang)上,阮青青的神(情qing)若有所思,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心中涌起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感觉。
明天,就是西门震霆说的做羊水穿刺的(日ri)子,她突然不知道明天过后,这个孩子是不是还会继续在她的肚子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