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担心是总管来检查她的工作,云岚急切转身,随手拉到一扇隔门藏进去,抱着衣服缩起身子,心中暗自祈祷对方迅速离开。
事与愿违,外面的人不仅没有迅速离开,而且还一步步地走近了她所在的隔间,顾不得衣襟上的水渍,云岚急巴巴将上衣套到身上,一把拉开隔间的门,想要向对方解释一下。
“主管,其实我……你……你是男人!”目光掠过对方的黑皮鞋、亚麻裤子、松散的白衬衫在那张生得眉目深邃的脸上停下,云岚有片刻僵硬,旋即怒火中烧,声音也一下高了八度,“这个变态、『色』狼……”
自己明明进了男洗手间,怎么会冒出个女人来?
听到眼前突然响起的女声怒喝,欧阳清风吃惊地抬起脸,已经抬起空中想要『揉』『揉』眼睛的右手亦停在了原地。
不等他看清对方的脸,一只微凉的手掌已经紧紧地扼住他的腕。
擒腕,拧臂,转身,过肩摔……云岚的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欧阳清风只觉腕上一紧,身体已然失重飞到空中,短暂滞空之后重重地摔在擦得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上。
好疼!
仿佛,骨头都碎成了一块块。
倒吸着冷气,欧阳清风强忍着背上的疼抬起脸,目光及处,一位套着灰『色』制服的女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样子就如同在看一团扔在地上的脏抹布。
鄙夷,厌恶。
挫败感压过了身上的疼和心中的吃惊,有大约十秒钟的时间,欧阳清风都傻在地板上回不过神来。
从小到大,从他出生到现在,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
那些看到他的女人,要么高山仰止黯然自尊,要么崇拜花痴满眼向往,要么妩媚妖娆***魅/『惑』……却从未有一个,是这样的鄙夷厌恶。
梦,一定是梦!
他一定是昨天晚上赶工赶得太久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又因为担心着那个冷血的哥哥回来所以心理压力巨大,然后才会在一大早做这样的恶梦,才会在梦中被人喊作变态『色』狼还被摔在冰冷的地上,才会有一个套着保洁员制服的女人用拖把头对着他厌恶地皱眉。
可是,做梦不是不会疼的吧,为什么他现在全身酸疼,尤其后背疼得好像整个人都碎了骨头呢?!
“云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