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双臂――仿佛茶叶那一点青,宣纸的那一点涩,清新、美好、纯挚的气息瞬间把她包围。
冰蓝迟疑了一下,也伸臂抱住了他。
她是开在他心头的花,姹紫嫣红,就算开败了,也是凋零于他的心中。
“好了。”贺兰致远松开她,“今生有此一抱,让我不至于懊悔。”
呆了半晌,冰蓝只能说出这一句,“致远,多承你错爱。”
烛光里,她的样子很幽艳。
贺兰致远看着她――
你的眼里,是我的私情罪过――铁案如山。
我要想抚摸你是轻而易举,你的身体,是我失足而坠的悬崖……多想游走于――每一处起伏的海岸线。
可那样,离你近了。你的心却离我远了。何必、何必?
心如烛,一寸,一寸,灰下去。
你像玫瑰,多想在以后的所有时光里,你的色彩只为我萎谢啊。
“睡吧,姐姐。”他说了一句,掀起布帘,就要出去。
“致远!”她向他伸出手去,罗袖半褪。
他回头,惊讶。
冰蓝微笑,那笑,在烛光里凝结成一朵开的微弱的花,向他伸出手,是一个邀请的姿势,“致远,过来睡在我身边。”
见他睁大的双眸,她说:“我知道你想睡在我身边。”
贺兰致远反而惊慌,“我不是……”
“知道。”她说:“你躺在我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