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跪俯在他身旁,晃肩,“宫绍谦!”
没声。放弃让他醒来的指望,拿手机来打杜祥宾的电话。“祥宾哥,你快过来。”
“怎么了?”
“送他去医院……”
“送……谁?”
“宫绍谦!他受伤了,你快点!”
“……啊?好好,我马上……”
冰蓝早早给杜祥宾开了门,焦灼着等。可是,该两分钟跨进来的事,怎么还怎么也过来?
忘了自己脚上穿没穿鞋,赤了脚往楼下跑,要看看怎么回事。站到楼外,有些愣。前楼全窗皆黑。一下想起来,这家里此时可能也就她和宫绍谦,杜母住院,杜祥宾可能在医院陪杜母。
是的,因为宫绍谦在家,杜祥宾去了医院。正驱车费力往回赶呢。可,再赶也得三十分钟左右的路。
冰蓝的电话又问来:“祥宾哥你在哪?”
“别急,我正往回赶,很快!谦哥他怎么了?磕着了?”有了滑楼梯事件,杜祥宾自然而然地又猜去。
冰蓝已经气恼地挂了电话。果真不在家!该一早告诉她清楚他在医院,她也好决定要不要等他!等他赶过来,得多长时间?
“宫绍谦!”冰蓝又试着叫了下,想万一他醒来,她就可以架着他一块下楼,外面打辆出租车去医院。否则,别说让她把他扛出楼去,就拖下这床都有些不可能。她试了。
宫绍谦还是那么趴床上,凭她弄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一点意识没有。冰蓝不再犹豫,拨打紧急救护。
可惜,紧急救护也不是艘的水笼头,抓过来就用,也要从一个地方赶过来。
冰蓝守在毫无声息,身下的血迹明显一点点变大的宫绍谦身边,等着杜祥宾或者救护车来,分秒如年。终于,呜咽着哭了。边哭边恨,“不就一把小刀嘛,什么练过武,就这么容易给扎晕了?笨蛋,臭熊。活该,恶有恶报!……宫绍谦?”
车还不来,人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