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将军统领十万大军西征武上城,如今却损兵折将,铩羽而归,颗粒无收,老将军该如何解释?该如何向吾皇交代?如何向我大靳国黎民百姓交代?”
靳思源虽然说得比较客气,但连续三个责问,显得他咄咄逼人。
“莫要告诉吾皇,那武上城城坚墙后,敌兵诸多顽强,我靳国大军配备众多攻城武器,难道就攻不下一个小小的武上城?”
另外一个文官象跟屁虫一般的跟着追问。
这些文官都是善于见风使舵的老船长,一见东安王都开始对苟逊发难,自然顺着桅杆往上爬,跟着起哄,如果能将苟逊打压,好歹自己也出了一点绵薄之力。
“就是,记得八年前东边边境悍匪横行,滋扰众生,民怨滔天,面对比武上城坚固十倍、且修建于悬崖之上的匪寨,苟老仅带万余精锐,数日即攻下。而今面对仅有两万余乌合之众的武上城,苟老将军却败退而归,是何道理?”
面对入潮水一般涌来的责问,苟逊懒得再行解释,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经历过沙场血腥的杀戮,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惨烈。
只要端坐在龙椅上眯着双眼一言不发的黄帝老儿不指责他就行,苟逊心里就这么想着。
这位黄帝老儿,始终不发一言,但也不阻止百官对苟逊的责问,似乎睡着一般。
“各位休矣!”
黄云龙虽然是太子太傅,但至少是一个少卿,这次他是和苟逊一起,他最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心里犹如明镜一般,若不是苟逊偏向靳尚东,这场战斗何以会以败局收场。
他挺身而出为苟逊辩护,还有一个异常重要的原因,他是外来者!
靳国的统治阶层大都姓靳,他和苟逊能够做到现在的位置,实属不易。
“凡战者,皆讲究师出有名,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试问这次征讨武上城,为何?此乃天时。”
“武上城据城固守,上下一心,而我大军劳师远征暂且不说,为何驻扎月余方才开始进攻?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散而竭,锐气消尽,而对方以逸待劳,焉有不败之理?此地利。”
“而人和……”
“众卿无需多言,此次西征到此为止,本皇决定,士兵家属善后抚恤杂项,由东安王从国库中支取银两,妥善安置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