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门上的锁忽然被人解了下来。
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村长领着一群人站在门口,说:“宁玉人, 赶紧收拾一下跟我们走。”
几乎枯坐一夜的宁玉人豁然而起, 面容有些苍白憔悴,一颗心慌乱跳动,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关她,更不会无缘无故放她。
“宁宁出什么事了?”她发着抖问。
村长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你……教过她傩舞吗?”
宁玉人:“没有。”
村长又转头看着床上的崔红梅:“你呢?”
回应他的只有鼾声。
村长给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 他们冲过去将崔红梅给摇醒。
“谁啊, 你们谁啊,大清早的吵什么啊……啊, 村长。”崔红梅平时虽然横, 但见了村长, 就像老鼠见了猫,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 听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讪讪一笑道, “我……我就是想教, 但那也得我先会啊。”
她一贯好吃懒做, 自家的傩舞怎么跳都忘记了, 哪里还会记得别人家的傩舞是怎么跳的。
得到答案之后,村长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村长,到底出什么事了?”宁玉人心中十分不安,“是不是宁宁跳舞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岔子啊……”村长吞吐了一下, “她朝舞者脸上泼了一碗酒。”
宁玉人大惊失色,半忧半怒道:“……是我平时太宠她了,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村长,你带我去见她,这次我一定要骂她一顿,然后让她给各位叔叔阿姨道歉。”
村长盯了她半晌,叹了口气:“你果然也忘了。”
宁玉人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