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中,陈渊听到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传到耳边。
“这个点儿了,沈总还没到,我刚才看了看,沈家人没一个来的,今天这婚礼办的,八成有什么猫腻啊。”
“我可听说,沈嘉容人家本来就对陈家这位没意思,要不是陈渊死皮赖脸的贴着,俩人都没什么交集。”
“哎?那这婚礼又是怎么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陈渊不管不顾跑到沈嘉容家里求了婚,闹得沸沸扬扬,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
“那可真是奇了,那位沈总不是据说都混到上头那圈子里了,对陈家这种暴发户哪儿看得上啊。”
“谁说不是呢——别说了别说了,陈渊醒了。”
陈渊坐起身。
他张开五指搭在额前,拇指揉按着抽疼的太阳穴。
原主昨夜被一群狐朋狗友怂恿,喝得烂醉,几乎不省人事,才壮起胆子跑到沈嘉容家里告白求婚,出尽了洋相,让同去的一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只把他当成笑话看待。
和刚才有人低声说过的话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沈嘉容答应了。
不仅是原主的狐朋狗友,连原主都惊得找回一丝神智。
沈嘉容亲自开口把婚礼的日子定在今天,原主深怕惹他不高兴事后反悔,所以几乎一夜没睡,紧赶慢赶才敲定了流程,却因为宿醉又累又困,脑子里更是像有人抡着铁锤砸钢针,让他连休息都觉得是种折磨。
即便如此,原主还是直到现场布置完成才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就在他睡下的第二分钟,陈渊睁开了眼。
在这个小世界里,原主结婚的对象沈嘉容,和原主之间的恩怨来自于上一辈。
两人的父亲在二十多年前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住户,因为上下班的路上常常遇到,虽然称不上朋友,但见面时说几句话也是难免的。
后来小区拆迁,两人还各自留了新的家庭住址和座机电话。
考虑到这一层关系,沈父在有了钱为妻子补办婚礼的时候,特意上门给原主父亲送了一份喜帖,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