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山元这句话出口, 密室内一片死寂。
“席会长,”葛山元颤着手捋须,“这实在是,这里面实在是有天大的误会……”
刚才那么多人同时涌进店铺,他根本不知道是谁碰了这本典籍,可为了省钱, 他的店里没装监控摄像头, 始作俑者找不到,恐怕到手的这笔佣金他是一分也留不下了。
再对上席景行的眼神,葛山元直觉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为免死于非命, 他立刻保证, “你放心,这婚契我会……我尽量想办法解除!”
席景行没再开口。
按照之前葛山元说的, 身在阵中, 他只要动作就会伤及根本, 何况他现在浑身没有丝毫灵力,想中断法阵也无从下手。
葛山元正绞尽脑汁从脑海中翻出相关婚契的内容,“除了会让你们两人、”他一滞, 忙改口说, “除了会让你们两个在特定时候心意相通,婚契的约束其实不大, 它更像是一个让道侣双修时更……”
说到这他老脸一红, 说不下去了。
法阵还泛着金光, 在他住嘴的同时,金光凝成两股,分别没入陈渊和席景行的眉心。
他们同时阖眼。
见状,葛山元默默起身退了出去。
他离开后,密室中沉入安静。
陈渊端坐在法阵阵眼,良久过去,他感觉到心底倏地涌起十分陌生的情绪,像一潭冷水,任何变化都像是寒风拂面,只能掀起半分波澜。
不多时,有点滴疑色渐渐渲染开来。
他睁眼看向席景行。
席景行也恰时睁开双眸,他眉头稍动,嗓音冷淡,“是你?”
陈渊回道:“喵——”
他才记起猫是不会说话的,于是微蹙起眉,闭了嘴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