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点点头，牵起小画的另一只手，“你自己小心。”
秦素笑了笑，“放心。”
*****
吴夫人站在《夕阳下的奔跑》那副画前，脸上带着得体优雅的笑。她的宝贝儿子吴蔚站在旁边，神色有些不安。
吴夫人周围环绕着好些人，他们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小蔚真厉害，这么小年纪就能画出这么好的画。”
“和吴老一样呢。”
吴夫人露出矜持的笑，“他年纪还小，还有的学呢，哪里有你们夸得那么好。”
“您真是谦虚了。我家那上了大学的儿子都没这水平呢，他学画也学了十五年了，和小蔚一比，简直不能看。”
“对啊，孩子也是需要鼓励的。小蔚本来就画的好，你还拦着不让夸他。”
吴夫人听着他们的奉承，心中大为舒畅，像是三伏天喝了冰葡萄酒一样，十分舒畅。她的公公业余兴趣就是绘画，她投其所好，从小就让儿子学画，成功让小蔚从众多孙子脱颖而出。
她原本对这次的画展并不关注，但是在得知丈夫那个私生子也参加了，并且绘画水平很不错以后，吴夫人就不能忍了。
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暗示一下赵老师，对方便将一切做得妥妥当当的。而赵老师做事也比想象中靠谱，也不知道他是找谁画的，画的还真不错。
当然，为了避免拆穿，吴夫人也让儿子在家里多练习临摹这幅。
她歪过头，瞥见儿子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不悦。
她找了个借口，避开其他人，选了个没人的角落。
“你今天不高兴吗？”
吴蔚抬起头，“妈，那不是我画的。我画得没那么好。”
吴夫人沉下脸，“现在那副画就是你画的！无论谁问你，你都要咬死这么说，尤其是你爷爷问的时候。”
吴蔚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