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也是如此，他的长发散开，眼睛半阖，就这么被按在身下，恍惚间竟是有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你输了。”云楚楚嗓音沙哑。
路易弯着眼睛笑起来，他脸上沾了血和灰，但那双金瞳依旧漂亮又温柔：“楚楚要怎么处置我？”
“我要你放弃太子这个位置。”云楚楚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的报复其实没什么创新，很多都是按照自己以往打出的黑化结局来的，这次他要路易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事。
卓祁变成宠物是个意外，云楚楚本人绝对想不出这么黄暴的点子。
“没问题。”然而路易很轻易地应了下来，他将手轻轻覆盖在云楚楚的手上，声音温和：“愿者服输，我不会违背约定。”
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云楚楚反而有几分犹疑。
“真的？”云楚楚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当然。”路易笑了两声，引动了胸前的伤口，不由得轻咳出声：“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们的约定被所有人知道，如果我不履行，我这个太子也会被人在背后指责嘲笑。”
会引发的结果当然不止这些，他不用说云楚楚也能想到，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坐在地上喘息。
太累了，伤势也不轻，就算用治疗卡治好了，也要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太子派来的人被他撵了回去，云楚楚用完治疗卡转身一看，伤痕累累的路易还在他后面坐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还在这干什么？”云楚楚挑起眉。
“我是楚楚的手下败将。”路易温声道：“自然是交由楚楚处置。”
云楚楚拧着眉，不知道这个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路易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明白自己此时身形狼狈，拿出干净的手绢将脸细细擦拭，直到满意才道：“不是有那句话吗，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是败者为寇。”云楚楚死鱼眼：“虽然我文化水平不高，但这种话还是知道的，你给我从哪来滚到哪里去。”
“我已经不再是太子了。”路易叹了口气：“如今回到皇宫，说不定活不到三天。”
云楚楚分毫不相信，他甚至觉得路易不但能活三天，还能活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