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与云楚楚对视, 目光沉沉, 看不出情绪。
云楚楚被他看得有几分害怕，不由得向后面坐了坐：“怎么了？”
“没什么。”方索扯起嘴角笑了笑，突然起身：“很晚了，你要不要睡觉？”
云楚楚刚醒，其实不怎么困，但见方索神色有异，还是遵从了自己的直觉，点头：“行啊。”
说完，他直接钻进被子里，双手并用迅速摸到自己的枕头，把脸埋在里面：“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方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没有和往常一样躺下，而是关了灯，转身离开。
云楚楚等门完全关上，才敢偷偷地睁开眼睛。
感觉方索的态度有点奇怪，他本来以为是加百列里出了叛徒，才会泄露他们的行踪，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难道是……太子的人找到他了？
云楚楚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忍不住在床上翻了个身，悄默默坐起来。可坐起来之后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便只能在黑暗里静静坐着，手指在光滑的床单上滑来滑去，眼睛发亮。
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自己的心情，长长吐出一口气后，准备假装平静的样子去睡觉。
毕竟方索刚和他摊牌，让他不要表现出急着离开的模样，他自然要遵守，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而且如果是真的，才是真的不能在这个关键点刺激方索。
他正打算盖上被子，突然有只手伸过来，按在被角。
云楚楚还以为自己一系列情绪波动被方索抓了个现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过去，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邵玺？”云楚楚不可思议地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