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无根手指,“我去沪市买了五百张股票认购证。”
饶是徐清泓听她说起股票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她吓了一大跳。
“五百张?”他眉头紧锁,前两天他听父亲说过股票的事,“股票认购证三十块钱一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李拾光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徐清泓怎么都没想到李拾光胆子居然这么大,居然敢拿一万多块钱,去买刚刚出来大多数人还在观望的沪市股票认购证。
“你也觉得我买多了吧?我也有点不安。”她纠结地说:“按照现在的股市行情,这种诡异的局面不应该啊。”
即使听人说过股票认购证上市时一票难求,可那天她去购买股票认购的场面真的很诡异啊,怎么会没人?
如果花她自己的钱,亏了也就亏了,可这是她父母的血汗钱,她就不得不紧张和担心了。
实际上,她是当局者迷了。
她以后世被剧透过的眼光看,自然知道股票认购证之后会一票难求,但是对现在的股民来说,这还是个新兴玩意儿,大家都还处在观望阶段,哪里会随便出手?
即使它不愁卖,也不会出现像股票一样,蜂拥而至的场面。
徐清泓作为旁观者是看出来了,却难以认同她如此孤注一掷的做法。
实际上,李拾光是觉得,如果她赢了,钱可以解决自家危机。如果她输了,家里没钱,老爸也就不会去承包竹子湖,明年的洪水也就与她家无关,危机自然解除。
当然,最好是赢。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通常我们都没钱。
李拾光悄声说:“班长,我正月十七要去沪市一趟,到时候你帮我请个假。”她双手合十,“拜托……我会尽量早点赶回来上下午的课,拜托拜托……”
徐清泓想,大概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这个样子的她。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班长,我自己去就行了。”看着徐清泓坚持的眼神,她无奈妥协:“好吧,必须替我保密,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