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在你脚上的东西是谁做的。”又一次重复问出，余阳的情绪明显濒临爆发的边缘。
游子燕顺着余阳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脚下，那条微微反光的丝线在月光下渐隐渐现，无言的诉说着她此刻难堪的一面。
没有等到游子燕的回答，余阳冷哼一声，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危险的冷笑说道：“是了，游家除了你父亲，谁敢给游家大小姐带上脚铐。”
“欸~”长叹一声，游子燕再度拉着余阳坐到了她的床上。然后她自己则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拉开了床头柜，取出了里面的香烟和火机。
嚓的一声，火机点燃，一抹幽蓝的火苗出现在空中，香烟凑近，燃起一点橙光。
游子燕熟练的递到嘴里，闭着眼深深的吸上一口，橙光变得火红。缓缓吐出嘴里的烟，游子燕看向了面色复杂的余阳。
“抱歉，忘了你讨厌抽烟的人了。”游子燕有些颓废的抓了抓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将烟头按灭在一个装饰盘内。
从来不抽烟的她，在这场和她父亲的拉锯战中也学会了抽烟消愁。
视线跟着游子燕的动作，余阳这才看见那一盘藏在装饰物底下的烟头，藏在阴影中已然堆了一堆。
窗外的月光忽暗，房内只剩下床头灯一盏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灯光，打在余阳和游子燕的半张脸上，半明半暗，眼神幽深神色莫名难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讨厌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我。”游子燕嘟囔了一句，移开了视线，窗外的月光又一次照射进来。
“跟我走吧，你不想嫁，那就跟我走。”余阳的声音听着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
游子燕突然伸手摸了摸余阳的脑袋，歪头一笑，“你的头发还是这么软，摸着还是这么舒服，看来你在外面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啊。”
余阳的眼睛在暗中发亮，越发显得专注，紧紧盯着游子燕看的时候，连呼吸都带着厚重的滞带感。
“我不会和你走的，我走不掉的。”
妥协，放弃，颓然，两次否定带给了余阳一种怒其不争的愤怒感，但她知道这不该对着许久不见的燕子说，于是她问，“那你试过吗？逃跑。”
然后余阳听见了游子燕的回答。
她说，“我当然试过逃跑了，我在你眼中难道是个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