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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寿春。
“当——”
富丽堂堂的州府大堂之中,一只造型精美的酒盏被重重砸在地上,变成几片造型精美的碎片。
紧接着,又是几件器皿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粉身碎骨,但做出这种不理智举动的人仍然余怒未消,气喘吁吁地咬着牙。
这人正是汝南袁氏当今的家主,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扬州伯,袁术,袁公路。
他这两年本来过得挺顺心。
从落荒而逃的丧家犬,变成掌控了淮河以南广阔地域的扬州伯,对袁术来说,是他人生四十来年中难得的成功经历,而且看着与自己为敌的一众人落败,更是让袁术心中畅快。
尤其是袁绍,这个跟自己竞争了几十年的可恶家伙死了,全家被人灭门,让袁术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虽然知道所谓冤魂索命不过是无稽之谈,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为自家兄长的死下了定论。
单从这件事上,刘备是欠了他袁公路一份人情的。
那刘备凭什么写了这么一封信过来,警告袁术不要觊觎徐州?
徐州是刘备的?
他凭什么警告自己?
自家主公刚才还是好好的,看了一封新送来的信件之后却如此愤怒,满座的文臣武将都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欢声笑语不断的厅堂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