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拆开信件一看,整张脸顿时就变了颜『色』,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众人见他越看抖得越厉害,心中大是好奇,却又不好意思发问,便纷纷向他望去。
“大祸临头,大祸临头了。”韩馥看完信件,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他站起身来,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在堂中来回转悠,口中还念念有词。
“使君,使君!”刘惠作为众官之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连忙上前拉住韩馥,轻声呼唤起来。
接连喊了好几声之后,韩馥才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拉住自己的乃是刘惠,顿时不管不顾,大声怒骂起来,“当初都是听了你这迂腐无能之辈的话,现在惹祸了,又当如何是好?”
刘惠被骂得一头雾水,连忙快步走到案桌前方拿起刘岱的来信,他这一看,才知道韩馥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了。
“卓无道,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不足为忧。但卓死之后,当复回师讨文节。拥强兵,何凶逆,宁可得置。”
按照刘岱信中的说法,董卓死期近在眼前,但韩馥坐拥冀州强兵,粮草充足却不肯拿出来支持关东联军,简直就是助纣为虐,等到消灭董卓,这些人就会调转马头,顺手把韩馥也给讨伐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使君无需多虑——”刘惠见韩馥还是惊魂未定,连忙出言宽慰,没想到他刚说了一半,就被韩馥恶狠狠地打断了。
“当初是你劝我按兵不动,现在可好,惹到人了,来人啊——”韩馥厉声叫喊起来,“将刘惠押出去斩了,把脑袋送到袁本初那里,向他谢罪。”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干了,以别驾从事耿武为首,众人并排挡在刘惠身前,不让卫士抓捕他。
“你们,你们是想造反?”韩馥恶狠狠地瞪着众人,尖声问道。
耿武强忍着心中怒火,对韩馥躬身说道:“启禀使君,刘岱所言多是恫吓,其目的只是为了让冀州继续供应粮草,使君无需害怕。”
“刘岱他们要来杀我,又不是杀你们,你们当然不怕!”韩馥现在只想着如何保全自己,根本不愿意听别人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