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该是全无力的，可她竟然站起来了。
她明明该是饥饿得恨不得啃下野狗的皮的，可她的体竟然不再发抖了。
她的右臂、右肩、右后背明明狠狠地跌在地上疼得不敢动的，可现在竟然只是疼，竟然可以动了。
说不清的力量出现在体里，就好像她刚刚大餐过之后。
她吸收晶体了
程嘉懿不敢相信般地低头，紧握的手心缓缓打开，手心里几粒针尖大小的晶体已经化为了灰白的粉末。
那么一点点的粉末，在手掌张开的时候，忽然刮来一阵轻风，随即消散。
一股磅礴的力量充斥全，她兴奋得简直要发抖，抬头望去，黑暗里视线忽然再清晰了些，那些拖着长长尾巴的老鼠们，忽然就撞进了她的视线中。
那是她的猎物，是她猎下的狗和猫
程嘉懿子一弯，捞起地上的铁棍。
太慢了，老鼠们的速度太慢了，她的铁棍狠狠地敲击在一只老鼠的上，眼看着老鼠成为血模糊的一团。
不，力量太大了，要控制力道。
下一棍，直接扫过两只老鼠的体，接着是下一个。
唰好像退却的潮水，老鼠们忽然四散进草丛中。
程嘉懿使劲握着铁棍，另一只手攥成拳头。
黑夜如潮水包裹着她，她的兴奋忽然消散。夜如此安静，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甜丝丝的香气。
程嘉懿走过去，看着垂死的野狗。它的眼眸仍然凶狠，嘴仍然试图张开啃咬。程嘉懿举起铁棍，重重地落在野狗的头上。
人就是这么变得残忍的。程嘉懿在心里对自己说。
人都杀了，还怕杀动物吗
她伸手揪住野狗的后脖子，转向野猫的尸体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