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架不住于晨光的臭脾气,那子要是发起怒来,连老爷子都要退让几分的。
谁让这家伙不长眼去招惹人家呢,明知他最为在乎就是那个姑娘了,还偏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虽则事情都过去了三年,但于晨光一直没有发话让于泽然回来,于邵民可不敢开那个口,免得惹急了那只疯狗,连自己也咬上一口。
他远远将于泽然送出国外,本意是为了保护他,毕竟山长水远隔着那么大一个太平洋,即便于晨光气恼想要教训他也够不着那么远吧!
他如此为他着想,他却不领情,如今还不声不响地跑回来了,要是撞于晨光枪口上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可惜的是,于泽然并没有感受到他那一番隐晦的慈父心,只一味地怨恨他胆怕事,制服不住于晨光,还把自己远远送走以平于晨光的怒火。
这样懦弱无能的于邵民令他十分的不屑和鄙夷。
既然你对我不慈,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
于泽然冷冷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已经成年了,我要做些什么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
于邵民气得一阵气血倒涌,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瞪着于泽然,“反了天了你,竟然这么对你老子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了?”
于泽然掀了一下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于邵民,“你还记得你是我爸?我在国外过得什么日子你这当爸的知道吗?”
于邵民脑门青筋浮现,气得脖子都红了,他颤巍巍地指着于泽然,“你过的什么日子?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冷着你了?不是每月都按时给你打钱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泽然冷冷一笑,“你是打发叫花子吗?那点钱还不够我吃顿饭!”
于邵民怒得险些说不出话来,他喘了口气,气息不稳地说道:“你以为老子送你出去是去享福的吗?你犯了事儿是出去思过的,好歹也该有点吃苦思过的样子吧?”
于泽然满脸的不以为然,“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斗不过于晨光,只能牺牲我来平息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