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哼!你们点起大火,想要干什么?嘴里喊着为国除妖,然后又要跟李亭打赌,不就是想趁机烧死他吗?
你们身为清流之士,不去指责当朝权贵,不去匡扶朝政得失,却要为难一个为国立下大功之平民,你们是何居心?无非他名气之大,能够帮你们扬名,是也不是?”
史可法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
魏藻德被说中了心事,当场冒汗,哑口无言,心道好厉害的史可法。左都御史等人更是悻悻后退,哪里还敢逞强?
见魏藻德等人不再说话,史可法这才扭头过来,看着李亭,不禁叹一口气。
去年在怀远禹王庙所见的狠厉青年,如今身穿一身公子衫,面带笑容的正看着他,依旧是去年模样,可眼角眉梢的隐藏不住的杀气愈发狠厉。
短短大半年时间,他的南洋商社已经在江南之地呼风唤雨,在南洋之地更是只手遮天。
虽也是一个狠角色,可是朝中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感受到李亭对他格外尊敬,他也将李亭视为子侄辈一类,说话上,便没有太多顾忌。
“李亭!你可知错?”
史可法一开口,就是教训的口吻。
李亭当然知道今日的风险,那个魏藻德出手狠辣,对赌必然在那堆大火上做文章。
他认定李亭难以飞天,设计跟李亭对赌,谁输就跳进火中。
李亭一旦飞天失败,他不仅可以说,他除掉妖魔,更是彰显他的智慧。
李亭即使飞天成功,强迫一个状元公去跳火,李亭那就是与天下为敌,也是难以实施。魏藻德不仅安全无比,相反还可以收获无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