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何尝不知道他怎么想,心中暗道,你想烧我,岂不知我一样也能烧你?
两人正冷眼对峙,一旁的官员,附近马车上的权贵,全无一人说话,全部冷冷的看着对峙的两人。
就连陈新甲也是只有心中叹气,他惹不起那些清流官员,那些御史们是真正能骨头里挑出石头之人,哪个敢去惹他们?
“且慢!”
一声高喊,响自角落里的一辆马车上。
一个身穿素布长衫,三缕须髯中年人飞一般跳下马车,正快步朝高台下跑来。
“史可法?”官员中间有人认出了已经身着粗布衣衫的史可法。
李亭也是一愣,扭头看去,正是史可法,朝这里快步跑来,他的弟弟史可模一身飞鱼服,紧紧护卫在他旁边。
几乎眨眼间,史可法已经跑到两人中间,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你是何人?”魏藻德眼看自己计谋快要得逞,心中正暗自得意,没想到跑来一个普通百姓一样之人,个头不高,气势倒是很足,面对自己还有身后200多清流官员,毫无畏惧之色,脸上一副冷然面孔,他不禁怒道。
“在下史可法!”
史可法看着这个魏藻德,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魏藻德,实在可恶,仗着自己的影响力,号召起清流,兴风作浪。实实在在口言善,身行恶,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妖孽之人。
魏藻德当场变色,史可法大名实在太响亮,还不是他得罪的起的人。
他不怕权贵,不怕你位高权重,但是,他们怕的是一样的高名之人。
史可法当年那也是跟阉党斗争的东林先锋,又是左光斗门下最有名的学生,年纪比魏藻德大不了多少,可他成名实在太久了。
这一点上,魏藻德哪怕是今科的状元,背后站着无数的清流,但是听到史可法之名,顿时气势就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