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赵长天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孙经纬,后者正大眼睛瞪着,露出急切的表情。
“可是整个过程持续时间比较长,至少要好几天……”赵长天犹豫道。
“没关系,我在汉江市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正好可以待上几天,开始吧。”赵长天越犹豫,章文敬越觉得他心里有鬼。
“等等,”赵长天刚准备动手,章文敬又加了一句:“全部过程由你一个人完成,如果实在需要人手,你可以找余教授或孙所长帮忙。”
草泥马,王泽平心里骂了一句,原本是老子的家事,你跑来指手画脚干吗?当官了不起啊,全都不是好鸟。
小青年们全都被打发出去,剩下赵长天站在实验室中央,像演舞台剧一样开始表演。人生就是一个大舞台,赵长天想,每个人都带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在演戏中生活,在生活中演戏。
冰箱里有刚发酵好的成品,他拿出来,离心后将细胞扔掉。
“等等,表达的蛋白不是应该在细胞里吗?你怎么扔掉细胞,保留上清液?”余融丽开始发问,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教授,头发在脑后盘成发髻,脸很长,下巴尖尖的,因为太瘦而显出几分刻薄的味道。
“我的蛋白是分泌表达在培养基中,不是在细胞里面,所以省略了破碎细胞的步骤。”赵长天很耐心的解释。
余融丽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外源蛋白还可以分泌表达?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接下来我要进行层析,工作量有点大,能请余教授帮忙吗?”
按照赵长天的指示,余融丽开始进行试验,她越做越震惊,因为赵长天的纯化方法和国内流行的完全不同!国内的纯化步骤为细胞破碎,微滤、超滤、层析、过滤、共沉淀,非常繁琐,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而赵长天居然把前面的步骤全部省略,直接从层析开始,这样至少节省了三分之二的时间。
“余教授,您的速度有点慢,而且步骤不对。”看到余融丽走神,赵长天提醒了一下。余融丽脸一红,她是工农兵大学生,理论知识有限的很,当上教授以后就很少进实验室做实验,已经有点眼高手低。
“我来帮忙。”孙经纬自告奋勇。
有人愿意送上来打脸,赵长天求之不得,何况他早就想教训孙经纬了。
“我的层析有三次,请孙所长帮忙装好第二次离子交换层析的柱子。”
离子交换层析是啥?不是疏水层析吗?孙经纬顿时蒙了,都是装柱子,大概差不多吧,他硬着头皮把填料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