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楼里回来的你始终对衔珠抱有猜疑,严重缺乏安全感,内心也感到孤寂,找不到倾诉的人,”君尽欢继续讲述这个残忍、可怕的阴谋,“就在这种时候,像女孩儿一样无害、善良的小顺子出现并帮了你,就让你对他产生了安全感和亲近感,相比衔珠,你更信任他,于是你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风如意,”他停下来,接着蹲下来,看着风如意,像恶魔一样微笑,“刚才我说过,还有什么比被卖入青楼、受尽凌辱更让一个女人感到痛苦吗?有,那就是——”
风如意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疯狂的摇头,嘴里发出“啊啊”的悲鸣声。
“失去深爱之人的痛苦!”君尽欢字字如刀,“这种痛苦会让你痛不欲生,恨不得马上随他而去,同时,也会让你恨透了那个杀害小顺子的人,不顾一切的为小顺子报仇。”
“就这样,风鸣安的目的达到了。”他道,“你看到了凤衔珠是幕后主谋的证据,听到了衔珠杀害小顺子的动机,认定衔珠就是主谋,因此恨透了衔珠,心生杀机,而后你继续扮演好妹妹的角色,不断寻找机会杀掉我和衔珠。”
“呜——”风如意恸哭出声,绕耳不息。
“我怀疑我上次来嫁衣坊见衔珠时,你就想下毒杀掉我们。”君尽欢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但你当时可能找不到机会,又或者你觉得光是杀掉我们两人不足以消心头之恨,所以你才借我儿子的满月宴,设计留宿君府,找机会与我全家共进晚膳,想一口气杀掉衔珠和我全家。”
风如意已经悲成了一瘫泥,感觉再也爬不起来了。
“可惜啊,”君尽欢拍了拍手,站起来,没什么真情的叹息,“我们早就在防范着你了,就连衔珠也故意放松对你的看管,让你可以自由的出门和办事,只为了检验你是否居心叵测,是否会与风鸣安有所接触。”
“我不信我的父亲会这样对我!”风如意在痛苦的深渊里垂死挣扎,赤红着双眼,怨毒的看着君尽欢,“随意死了,凤衔珠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我已经成为我父亲唯一的孩子,我的父亲为什么要将我逼入如此绝境?你们分明与我的父亲有仇,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诋毁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随便你信不信。”君尽欢拉长声音,“反正你只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爱、没人可怜的小人物,死期也到头了。”
“不过,”他狡诈的笑,“我说过我会让你死得明白,所以我再告诉你一些惊人的秘密。”
“秘密一,”他道,“风随意并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你父亲会让风随意的母亲进门,只是为了利用风随意作为盾牌,用以吸引仇家的注意力。”
“秘密二,”他一条一条的道,“你父亲拿风随意的性命威胁衔珠,在败给衔珠之后他杀掉了风随意。”
“不、不可能……”风如意拼命摇头,“父亲他、他不会那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