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讶然的看着李付安,又问了一句:“刘三石被逮了?你听谁说的?”
李付安幸灾乐祸地说道:“刚才在酒店喝酒的时候,公安局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听说,刘三石这一次惹的事还不小呢,就是不枪毙,最少也是无期。你赶快给我收拾收拾,我得马上回省城接他的班呢。”
李付安的老婆觉得这句话特别晦气,就“呸呸呸”使劲的往地上吐唾沫,李付安还以为老婆是冲他呢,就瞪着眼骂:“你特么糟践谁呢?”
他老婆红着脸说:“我是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太臊气,想去去晦气,你也赶快吐,呸呸呸。”
李付安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说的实在是不恰当,怎么能说是他接刘三石的班呢?那不就意味着接下来他也要挨枪子了吗?
晦气!
真特么晦气!
“呸呸呸!”
李付安使劲往地上吐了几口,然后又自我安慰道:“没事,我福气大,压的住那股子邪劲,要不然的话,刘三石这小子怎么会说栽就栽了呢?哼!他还想跟我斗!”
说到这儿,李付安用手指着他老婆,一脸神气地说:“你麻溜的,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我要马上赶回省城去。”
“现在?”老婆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老李,这半夜三更的,地上又那么厚的雪,你不要命了吧?”
好说歹说,李付安才放弃了原来的念头。但他的情绪却一直亢奋着,在床上烙了一夜烧饼,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起了床,拎着行李就要去汽车站。
临走,又对老婆交待道:“这一次走的太匆忙,有些事我来不及做,你告诉你二舅,让他在夏州市好好宣传宣传刘三石快要被枪毙的事,我要让刘三石这小子遗臭万年,永远也翻不了身。”
交待完,李付安拎着行李箱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