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仿效之人换做燕清,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这才打了多久?靠的又是多少兵力?
以五千斩三十万敌兵,哪怕那燕村夫手底下的人都生得三头六臂,也是无稽之谈。
如此夸张离谱的‘战绩’,恐怕连骗个不谙世事的小皇帝都做不到。
怕是想凭这吹嘘重获帝心、从而返京的心情太过迫切,才出了这一记昏招。
可有他们在,燕清还能得逞?
在刘辩还在信与不信间纠结徘徊时,大臣们就默契地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各自一顿舌灿金莲。
一派硬生生地将燕清打做沽名钓誉之流,另一派则对他大肆吹捧,道各地混乱不堪,正需这等良才将才去稳固四方。
刘辩纵看出他们一方□□脸、一方唱白脸背后的真实意图,在气得要命下,也无可奈何,只有熄了趁机召立下大功的燕清回京的心,做出妥协,准了让燕清继续留任豫州牧的提议。
否则真要派上大用,就不该让燕清留在‘中部四小州’之一的豫州,而应该让他迁任冀州牧才是。
从这之后,任何燕清再殷切地派人送来的奏章捷报,都多被他们一笑置之了。
而再后来,皇帝刘辩遇刺,生死未卜,袁董反目,闹得不可开交,水火不容……
就更没人关心远在豫州的燕清了。
燕清暂稳住了洛阳的方向,旋即打这时间差拿下了兖州,还接到了自逃出京的陈留王刘协,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那股一直盘踞的宗贼势力,却始终是扎在心腹之地,不得不出的一根刺。
所谓宗贼,就是以宗族为单位的地方豪强,以田庄经营为基础,建立起各自的“坞堡”来,多数都能自给自足。
他们大多没有正经官职,却在当地颇有威望,能控制一方人口,也养了私兵部曲,能够独.立抵御外来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