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案子上,京兆伊与刘半山都不敢轻易开口,见陈统领结案,他们也没有意见。现如今,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这事很有可能与争夺皇位有关,不然陛下也不会派身边信任的人来主理此案。
要细论起来,这案子怎么也不该陈统领负责,可是陛下打着关心臣子的名义,非要让陈统领来负责此案,其他人又还能说什么?
可怜容侯爷对陛下丹心一片,差点死在杀手的刀下,也没有得到一个公正。
京兆伊看了有些感伤的容瑕,顿时对他更加同情,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得好,知道了反而更加烦恼。
“下官见容侯爷的伤势好了许多,不知何时还朝?”陈统领道,“现在的吏部尚书终究只是暂代,好多事还要您亲自处理才行。”
“还请陛下见谅,微臣近来精力不济,加之伤还未痊愈,一时半会恐是不能替陛下尽忠,请陛下恕罪。”
陈统领沉默地点头:“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陛下的。”
现在朝中宁王的势力越来越大,陛下已经坐不住了。他想成安侯回朝,压一压宁王的士气,但是看容侯爷这面色苍白的模样,短时间内恐怕也不能太过操劳。
等这些人离开以后,班婳懒洋洋地嗤笑一声,拍着容瑕的肩膀道:“不要太放在心上,人要往前看,别为了不必要的人与事坏了心情。不过这事,要当做不必要也太为难你了。”
她看着神情略有些低落的容瑕,伸出食指捏了捏他的鼻子:“来,小美男给姐姐笑一个。”
容瑕笑了笑。
“这才对嘛,”班婳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前几天我看荷花池的荷花开得正好,你陪我一道去看看。”
“好。”
陈统领回到大月宫后,就把事情禀报给了云庆帝。
云庆帝听到容瑕暂时不能回朝以后,眉梢微微一皱:“这都快过去两个月了,他的伤还没好?是伤没好,还是他在怨我?”
“陛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微臣瞧容侯爷的脸色,确实不太好,”陈统领道,“容侯爷是个文臣,哪像微臣自小学武,经得起摔摔打打。”
“你这是在怨朕在去年底让人打了你板子?”
陈统领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想到这件事上。当初因为德宁大长公主遇刺,他与石晋都挨了板子。在石晋已经能够骑马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所以外面都在传他已经不行了。
实际上后面很多日子,他都在帮陛下处理一些不能明面上处理的事情,所以后来他官复原职以后,还有不少人特意来跟他贺喜。
单膝跪在陛下面前请罪,陈统领道:“陛下,微臣绝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