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时也被她骂过,说他跟他爹一样,是个狗屁子二流子,没头脑之类的。
反正这老太太虎得很,骂街出名,没人敢惹。听说年轻时也是一大哥的女人,后来大哥落难,锒铛入狱,她流落疯癫至今。
老庆本来没当回事,就一老太太,能凶到哪去。
噼里啦地摔了一阵后。
寂静的空巷里,忽然“嘎吱”一声响,有人推开窗,二话不说兜头泼下一盆开水。
那如注的水流重重砸向地面,开了花。
两人离得远,索性没遭殃。
紧随而至,跟连珠炮似的一连串难听的字眼:
“草泥马比的狗崽子,放你麻痹的鞭炮,你怎么不回家炸尼玛逼的肚子呢?!狗杂碎!”
瞧骂人这顺溜劲儿,显然是个老流氓。得劲!老庆反倒没收敛,越摔越有劲!
他摔一声。
楼顶上。
“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碎,老娘□□的狗逼,煞笔玩意!”
每一句,都不带重复的,还都全是脏字眼。
老庆不光自己摔,还怂恿徐燕时也一起摔。
徐燕时靠着车门没动。
老庆摔得起劲,已经有些出了汗,他一个一个奋力的砸,额头汗珠密密,微喘着气说:“听她骂人不爽吗?你别当她是在骂你,骂你爹,骂小三,骂小人,骂伪君子,骂领导,骂所有对不起你的人!”
这是教他发泄呢。
徐燕时抬头,看了眼,一个个陈旧破败的窗格子里,亮着的灯不多,老太太咒骂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