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两板斧,她已足以和他的温婉柔和相抗衡。倘若接下来她再出其不意在菜里布下计谋,那自己必败无疑。
他抱着这迟来的觉悟,就像给自己壮胆般,狠狠咬断嘴里质地密实、口感腴滑的肉片。
肉里边好像还夹着什么,在他的舌头感到一层丰润弹牙的阻碍同时,他的心也被狼狈的绊了个跟头——那是被他嫌弃影响整体口感而丢弃的犴麟堪达精筋。
原来,菜肴还能这么做?!他嚼着煮得微糯清润的精筋,心里头为自己建造的供奉神庙轰然倒塌。
“我输了!”他说完这句,踉跄着往外走。失败的痛苦撕扯着他的心,叫他连嗡金的怪罪和死亡威胁也全然忘记。
临到门口,他又想起一点疑问,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停下来朝阿婉请教:“你做的肉片外边裹的飞罗面儿是?”
“过油炸的骨头面儿。”阿婉指指还没撤去的炊具。
男子顺着阿婉手指的方向,又看到了那锤子和石磨,不觉一阵讽刺——他早在开始的时候就该对她小心啊!不过现在这么想又有何用?于事无补不说,就是当时他引起了重视,他恐怕也无法望其项背吧!
阿婉望着他落魄的背影,心中竟生出几分恻隐:“喂,要不我们再比上一局吧?”
男子身躯一震,许久才回过头来,他惨然一笑:“彭某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
“你赢了!所以你想自己离开还是他们中的哪个?”嗡金看着阿婉,心里颇有几分忐忑。
要不是梦魔办事不利,她何至于到现在这般被动的局面?
若阿婉自己走,她必然就会错失精致容貌的收集;若阿婉叫那个阴柔男子走,那她就错失一次尝鲜;就是阿婉叫那个丰满冶艳的毒念央走,她也不舍得那具上好的皮囊……更不消说,被她寄予深切期盼的小白和小刀了。
呃,险些忘了比赛奖罚……阿婉拍一下额头也陷入为难。
本来她还打算再比赛几次,把每个人离开的资格都争取到呢,但现在……只走一个,叫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