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一觉醒来,他睁着眼睛百无聊赖的盯着房梁发呆,看着屋里光线越来越暗,他突然意识到一点:自己能看见啦!
他试着张一张嘴,喉咙里居然能呵出声音来了;再活动一下身子,还依旧不能动弹。
本来,他想闭着眼睛再装上一段儿时间的人事无知,可是不知余金燕那女人今天下午给他灌了多少汤水,他现在很是尿急。
没有奈何,他拼尽力气招呼众人,没想到第一个进来的还是余金燕。
一时间新仇旧恨、羞愧难堪,各种情绪齐涌心头。他双目赤红,张口就要赶燕子离开,完全不管自己口中的措辞是否恰当。
再说燕子,虽然她性子泼辣,但被伺候了那么久的病人说成这般模样,她还是气的脸颊通红、眼泪打转儿。
阿婉不理魏石头的蛮横模样,转头走到燕子跟前,“燕子姐别生气,四叔他性子暴,又在床上躺了这些天,可能心情不大好。你先跟红姨一起去外边吃饭吧,其他事自有我来处置,保准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燕子没有言语,飞快的擦一把脸,跟着红缨出屋而去。
“小鲜你也出去吧……我要小解……”
魏石头被阿婉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的久了,心里不由一阵阵发虚。过了好大会儿功夫,他才被越发胀大的膀胱提醒——他亟需要“泄洪”。
“嗯,”阿婉答应一声却不动身,她逐一扫过剩下的五人人,“你们请便,我只说最后一点:咱们一品鲜要正常营业,总不能今个儿这个不在,明儿个那个不在的。所以,你们既然兄弟情深,那这以后的伺候就落到一个固定的人头上。”
“这……你不强人所难吗?吃喝拉撒落一人身上,这么重的负累,搁谁受得了?”肖勇看三兄弟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少不得壮着胆子向阿婉求情。
“爹这话是怎么说的?之前燕子姐没有全包所有的活儿吗?她一个姑娘家都能做到的事,怎么到你们身上就诸多推阻?”
阿婉几句话堵住了他们的嘴,见他们无话可说,这才转脸对徐福说:“徐方士是客,这事儿断不能叫他动手;剩余你们四个谁想帮忙,我都大力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