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人,根本就是死不悔改!别再跟他浪费时间了,还是说说怎么处置他吧!”赵高看着栓子额头上的鲜血,丝毫不觉的惭愧,只加大脚上的力气,把他踩的嗷嗷乱叫。
怎么处置?肖鲜不由为难起来。虽然她很讨厌栓子,但就是神仙也不能直接对一介凡人审判,她又能对他施加什么惩罚。
“这个很难吗?”赵高看着肖鲜为难的模样,不由森然一笑,“要不把他交给我吧!我保证处置的公平合理、有理有据……”
“你不能杀他!”虽然肖鲜很难想象善良的魔尊是何种模样,但受畏难情绪影响,她最终还是只叮嘱一句,便一切由着赵高处理。
“没问题!”伴随着这句答话,赵高和栓子同时消失不见。
一盏茶后,赵高重新出现在肖鲜面前,但却没有了缀尾的栓子。
“喂,你怎么想的?!栓子呢?他人去了哪里?”肖鲜站起身来,一只手还不自觉的摸向脸颊上的伤口。
“还能去哪里,”赵高懒懒的靠墙而立,“我把他丢到东区的那个荒院里啦!他不是说你冤枉他吗?这些豆丁儿们不是还坐着发财梦吗?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丢院子里啦!天亮之后,咱们一起过去接他,只要他还能活着出来,这事儿就算了结。”
“你这不是胡闹吗?”肖鲜急着想要追过去,却被赵高一把拉住袖子。
“我怎么胡闹了?我又没有动手杀他!你别忘了,他在那里也不是必死无疑。”
“怎么说?”
“他死与不死,不是都在疾金兽吗?有咱们俩对它的那通吓唬,它敢不敢出井还是一回事呢!”
那倒也是。肖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事已至此,就听天由命吧。如果栓子没事,有今夜的良心谴责和死亡擦肩,估计也够他下半辈子受了;如果他死了,那就算做是为虾米他们抵命吧!
……
豆丁们听着肖鲜和赵高你来我往的对话,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次为了钱财可能要付出的代价,后怕之余,一双双眼睛再敢合拢。他们任肖鲜怎么劝说,就是不知疲倦的盯着黑夜,不肯睡觉。只希望早早等到天亮之后这场噩梦随之驱散,一切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