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这到底怎么回事。”老者强行掰开她的手指,一边诊脉一边问,南月寒没做声,老者探了半天脉叹了口气,见大家都焦急的看着自己,笑道:“没事,女娃娃就是需要休息一下。”南月寒将半信半疑的众人遣出去,对老者道:“我的情况,不可告诉任何人。”
“女娃娃,爷爷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身体虚弱至此啊。”
“爷爷,这个皇宫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去吧,你要是喜欢酒,我派人把酒窖里面的酒全给你送去。”
“你个混账,你以为爷爷留下来时贪图你的酒吗?你现在这幅鬼样子,爷爷怎么忍心走。”老者痛心疾首的指着她。
“爷爷明知道我大限将至,你又何必留下来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你一定不忍心的。”南月寒不忍看他痛心的样子,闭上了眼睛。老者忽然叹了口气留下一句我会想办法的就走了,任四贵君怎么打听都是“没事,只要调养调养就好了”
宫内,人人对南月寒推崇备至,甚至到了视为神人的地步,试问一大堆御医都解不了的毒南月寒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卫公主就没事了,这可不是只有神人才能办得到吗?对此,南月寒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而调查卫南弦中毒的真相终于有了结果。
南月寒在宫人的拥簇下到了水波的寝宫,水波着一袭淡青色衣衫,优雅的行礼,南月寒坐在主位上,轻敲着桌面:“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水波站在南月寒面前,素来清冷没有情绪的脸上出现一丝希冀:“臣侍说没有下毒害卫公主,陛下会相信吗?”
南月寒面无表情:“朕更相信证据。”水波忽然就笑了,清冷的眸子染上一抹疯狂:“陛下回宫一年多了,从来不曾踏足这里半步,如今第一次来却是来兴师问罪的,罢了,罢了,我招,没错,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下毒害卫公主的。”仿佛全身的力气用光似的,水波垂下肩膀,清明的眸子黯淡无光,跟着宫侍进了牢房。
大雪纷飞,南月寒站在廊前,看着白茫茫的天际:“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她语气清淡,飘散在风中。火儿站在她身侧,一袭火色衣衫娇艳明动,她皱着那张可爱的小脸,抓着南月寒的衣袖:“主人,火儿真的看不懂,您究竟是要做什么?您明明知道,水贵君是无罪的。”
南月寒长身玉立,墨发和衣摆被风卷的飘荡,神色悠悠的看着远处:“你倒是知道他是冤枉的?”
“虽然那些证据都指向他,可是那证据未免太过拙略刻意,连火儿都会怀疑,您为何?”火儿欲言又止,看向南月寒。
“好了,这些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主人自有打算。”南月寒忽然转身,摸了摸火儿的头,温柔的笑道。火儿不明就里的点头,主人都这么说了,她操那么多心干嘛?反正主人那些弯弯绕,哪里是她能明白的。
牢内,水波静静地坐在一侧,不言不语,棱角分明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牢房内很是脏乱,被褥也透着一股怪味,狱卒送来的饭都是凉的。他自从进了牢房就一脸木然,没什么表情,安静的吃着冷饭,盖着有怪味的被子睡觉,听着别的牢房的犯人喊冤,他就静静地待着,很平静,很安静。
“水贵君有人探监。”狱卒不客气的喊了一句,水波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抬头看向来人,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眸中明显的划过一丝失望。
安逸、安非羽、司空云三人将食篮内的饭菜拿出来摆在地上:“这是你平时喜欢吃的,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