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啊,身上味道腥死了,反正我是受不了。”
吴巧站在门外,她本来想折回来说声谢谢,毕竟从来没有询问过她是否安好,就算是八卦她也心存感激,可原来真的像胡静说的那样。
她快步下楼,抬起胳膊闻,很腥吗?很恶心吗?为什么她闻不到。
她越走越快,那层层的阶梯都要有叠影,心尖的酸涩就像慢慢在汇聚滴落的水珠,不断涌出不断扩大,滴答一声,落在地上,弹溅碎裂。
......
柏油马路被烈日烤的滋滋作响,这样高温日也没多少天了,等到九月中旬气温大概就会开始降下来。
李蔓刚从楼梯口拐上来就闻到一阵饭香,是自家门里传出来的。
男人光着膀子在厨房间挥舞刀铲,肩膀脖颈热得油光灿灿。
裴邺坤把昨晚的剩菜热了热,又做了个黑椒鲈鱼,鲈鱼是超市里今天新鲜进的,这鱼骨头少肉质嫩,吃起来比较方便,李蔓不太会吃鱼,容易卡刺。
脑袋笨的人想吃点鱼变聪明都没机会。
把鲈鱼的肉切开,沾上淀粉液,放进油锅里炸,一炸香味四溢,把握好火候,炸的不焦不生。
李蔓洗手,看了一眼夸他刀功不错,鱼肉切的整整齐齐有棱有角,像是饭店里烧的那种。
裴邺坤切了点细丝洋葱放油锅里炒,然后撞在盘子底部,将炸好的鲈鱼按上去。
他说:“那超市的大妈都认得我了,说我天天去买菜,说我们兄妹感情深,逗死了。”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回头传出去,不知道的会以为我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