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亭看着, 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妈妈的药爸爸已经拿去找人检测过了,自己就不该有疑了。
可哪里晓得, 才十一点的时候, 马太太家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季太太忽然昏死在牌桌上,而且鼻子里全是血。
都是些身娇贵养着的太太们, 当下见季太太这副模样,都吓慌了。又听老人们常说,这昏死的人若是流鼻血,一不小心就会被咽下去, 堵在喉咙里成死血。
所以马太太不敢动她。
季墨亭接了电话,立即叫上一辆黄包车, 便往马局长家的公馆去。
虽说不算太远, 但是季墨亭脑子里盘旋着季太太如今的状况,心里焦急万分, 就怕是个脑溢血什么的,那就真的完了。
不过转头想又觉得不可能,季太太生活十分有规律,极少熬夜, 身体又不错,即便是有丁点的压力, 但怎么可能忽然脑溢血?
十五分钟后, 她匆匆忙忙的到了马局长家, 也顾不得和其他太太们打招呼,确认季太太只是昏死过去后,心头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立即有条不紊的吩咐小六将季太太抱进车里,一面同马太太询问:“伯母可是给我爸爸打了电话”
马太太此刻还是慌里慌张的,生怕季太太死在自己家里,晦气不说,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啊。“打了,可是他没在,是秘书接的。”
她话音才落,电话忽然叮叮的响起,此刻莫名叫人觉得烦躁,一如那催命符一般。
佣人接起,随后朝季墨亭看过来:“是季先生打回来的。”
季先生在那头已经从秘书口中得知了消息,给了季墨亭一个私人医生的地址,让她赶紧送过去。
而不是选择去釉南最权威的博安医院。
这个私人医生是个德国人,算得上是季先生留学时候的校友,他到华国后,一直和季先生来往。上一次季先生拿去检测的药,就是他帮忙检测的。
他就住在法租界,赶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样子。
雷奥已经早接到季先生的电话,所以季太太送过来时,他已经和助手做好了准备。
一检查,立即就得了结论,季太太中毒了,而且这种毒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的中文并不好,所以习惯性的说德语,说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季家这位小姐没有留过洋,可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