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秋怔怔站着,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她是真的把屈玲玲捧在手心带大的。屈柏没有时间没关系,她会尽力把他的女儿教好,努力帮她走出小时候的阴影,带着她学舞蹈、学钢琴、辅导作业,就为了得到屈柏的一声称赞。
但其实和屈柏结婚已经十二年了,他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并不如何亲近。
甚至一直没有肯和她再要一个孩子。
嫁给屈柏的时候,她才二十七岁,现在已经三十九岁了,临近四十,爱情什么的,早已日渐枯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坚持到现在。
就觉得心中有一股气,当初面对两家的责难,她斩钉截铁地说能和屈柏过得幸福,自然是……一定要幸福的。
不然要怎么办?她的自尊决不允许自己认输的。
加翼一行人已经进了酒店,加凛看着她,忽然来了一句,“如果真的后悔了就回家,给人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也该醒悟了。爱情这东西,也就是爸妈惯坏了姐姐你,才会让你把这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加秋却淡淡说,“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再闹一次离婚不成。”
那些勇气,早已在那一次付出一切追随爱情里燃烧殆尽了。
她一个人孤独地回走,没有再往后看一眼。
仿佛身后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加凛默默看着她,倒也不太意外,他这个姐姐,向来是这样的,固执到偏执的程度,后悔也绝不会承认的,然而苦果只有自己吃。
顾嘉南他们和加翼一块儿怼了一波人,感觉上更亲近了一些,晚上一块儿在房间叫了外卖来吃,还去探望了一下暂时住院的周末鸿。
毕竟是同一座城市来的,顾嘉南他们去是理所应当的,加翼和桑守业去也不突兀,毕竟同是特训1班的同学,在这个全国性的选拔中,同一个省的都可以叫老乡了。
罗克洋留在医院照顾他,将顾嘉南他们送到了医院门口,“你们明天还要去报到,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别通过了选拔还被踢出来。”
张处长说要给他们集训一下再送美国,周末鸿的伤势以修行者来说也算严重的,不过修行者自身恢复力强,九处又找了擅长治疗的修行者来,还给他用了灵药,大概也只是耽搁两三天的集训而已。
顾嘉南四人都乖乖答应,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周末鸿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