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这小子居然把电话挂了。我勃然大怒,马上又拨回去,冷冷说:“张宏你听着,我只给你半个小时……你如果不来,咱们就绝交,以后有啥事你也甭来找我!”
我挂了电话,蹲在路边等他。还别说,半个小时之后,张宏真就来了。
他没想到晚上这么冷,只穿了一件短袖,冻得直哆嗦,看见我,眼神里颇有怨『色』。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昏昏沉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外面阳光大亮,照进屋子,整个房间都透亮。透过窗子看出去,能看到地表的空气颤抖,可见温度多高。可我还是冷,屋里的温度像是降到了零下二十度,我置身在白雪皑皑的雪山里。
一张口就说:“我说强子,为了雷帅这个人渣你跟我绝交?!”
我心跳加速,真他妈的倒霉,千算万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以为雷帅就这么死了,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最后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我脸『色』和缓:“张宏,昨晚我妹妹和几个朋友去看过雷帅,他折腾得不轻,人动不了,躺在床上窝吃窝拉,他妈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我说咱差不多就得了,点到为止,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宏没了脾气,叹口气:“行啊,我大晚上能出来见你,就说明态度了。强子,要是他再有一次,你往狠里治他,到时候可别找我求情了。”
看他答应,我松了口气,我们两个钻进小树林。没成想,张宏也忘了橛子『插』哪了。打着手电找来找去,一直折腾到天亮鸡叫,阳光都照进来了,还是没有木头橛子的下落。
我说:“张宏,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打埋伏呢。你知道那橛子在哪,愣是不说。”
张宏急了:“强子,我这人是一身『毛』病,可吐口吐沫就是个钉。我答应这次放过雷帅,就是答应了,我这人品根本不屑于搞那些小动作,你也太小瞧哥们了。”
我看他那样,确实是不知道,赶紧道歉。
我们又找了一个小时,确实找不到,满眼都是绿油油的树丛杂草,看哪都似是而非。整个小树林我们几乎都找过了,确实没有木头橛子。
老妈看我不对劲,一脸担心,问我怎么了,让我再渴也不能暴饮暴食。
我累得一身臭汗,顶着大太阳有点眼晕。张宏气喘吁吁说:“算了吧强子,这或许就是雷帅的命,他就该活这么大,阎王爷只不过借你的手收他。”
我看看他,一脸郁闷。
“他想干什么?”我疑『惑』。
张宏拍着我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到此为止了,以后谁也不提。”
我看看这片小树林,心里给自己宽慰,我真是尽力了,确实找不到,那也不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