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件事情的影响却没有到此结束。
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太上皇退位以后,第一次下达敕命刑狱的诏令。皇帝不关注,那是不可能的。皇帝也不可能因为看过那个关于证物的描述就丢到一边,让他在意的是,这个不知名的黄毛是从东瀛,走莱州进入京师的。在这个人的通关文牒上,就写明了此人进入大晋的目的:
传教。
皇帝很纳闷,而他的儿女们自然也少不了在私底下讨论。
那天,在御花园的喜雨亭里面,博陵公主就问了:“八弟,上次你跟皇祖父出去遇到了什么,竟然惹得皇祖父勃然大怒以致于开了诏狱?”
秦王第一时间就去看宁国公主,只见宁国公主摇了摇头。
楚王道:“二姐没有看到,那是自然的。因为皇祖母在第一时间就捂住了二姐的眼睛。不过,我偷偷地问过夏公公,夏公公说,因为那人的项链上,挂着一个衣冠不整的人,全身上下,就只有腰里有一块布料!”
“混账!哪里来的番子!竟然带着这种□□之物招摇过市!”
“根据京兆府的调查,这人本来自极西之地,先在东瀛传教,今年才借莱州进入我大晋。”
博陵公主低着头,皱着眉,道:“十字架?衣冠不整的男子,这个形容,我好想在哪里听说过?”
“是三夷教。”
“母后。”
亭子里的姐弟几个连忙站了起来,晋王更是蹭蹭蹭地跑出亭子,一下子扑到母亲身上:“母后,您身子可好些了。”
“我好多了,让澂儿担心了。”
“母后好起来就好,不然,不仅澂儿担心,父皇,皇兄皇姐都担心。”
贾琰笑着,拉着儿子的手,走进亭子,道:“怎么,好端端的,你们怎么说起三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