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直到黑色的斗篷衣角彻底消失不见时，骑士走过去关上了门，随机又看向小公主，语气略有些迟疑：“……小公主，属下带您出去？”
“不出去。”小公主白皙绝色的面颊上逐渐展露出一抹笑意，那种绝美却是一闪而逝，短暂到似乎昙花一现，甚至让人怀疑是否从未出现过，“要走你走。”
骑士闻言一惊，单膝跪地，将右掌放在左胸口侧：“公主生，骑士生；公主死，骑士死，属下永远只追随小公主，生死不论。”
“……”小公主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起来吧。”
她的神色近乎于淡漠，嗓音淡淡：“骑士，把你的手套摘下来。”
骑士没有立刻开始动作：“小公主，属下怕会吓到您。”
“摘。”
骑士眼见着小公主精致的眉眼上染上不耐之色时，终于还是妥协了，微微后退一步，“请小公主先闭眼。”
小公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骑士的天职是什么？”
骑士脱口而出：“保护公主，遵从公主的所有命令。”
小公主冷漠地道：“摘。”
下一秒骑士的一双手套同时被摘下，变戏法儿似的握在右手心里，他的眼神恭敬且温柔，“小公主。”
空气中流淌着略微浓重的血腥味儿，而它的源头就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骑士的双手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什么原型了，血与肉黏连在一起，像是汉堡层般层层覆盖、层层夹串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