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把剑对准的对象是时泽成。
钟素的血液有作用，她刚将手腕伸过去，准备在穿透景缘胸口的那把剑上划一下，却被景缘及时按住了。
她抬头，对上景缘漆黑的冷沉的眸。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解了毒也不一定能活，没什么意思。”胸口上的伤又不是吃素的。
他微微凑近钟素，似是耗费掉了身上仅存的一些力气，在凑近的一瞬间就失了力，脑袋倒在钟素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由钟素承接着。
钟素：“……说话。”
“泠泠，”他嗓音有些哑，低沉而醇厚，“跟我一起死怎么样？”
钟素：“好。”
她看着一旁一动不动的察察，微微抿唇，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柔和，就像清风徐来，阳光普照，“我该走了。”
“不……不走。”察察仍旧一动不动，眼珠子盯着钟素，渐趋崩溃。
“好了，这些都是你的，好好保管。”钟素扔给他所有的食物和钱，以及小家伙很早就不戴了的黑色帽子，“也老大不小了，照顾好你自己，还有你的族人。”
接下来的收尾，都要靠他自己了。
钟素睫毛微微扇动，她也是真的该走了，系统已经在催了，滞留的时间快到达极限了。
不然还真的想看看，这个有点儿像弟弟的小家伙，是怎么做到这一系列事情的。
这家伙神奇地不会长大，钟素虽很有兴趣，但也不能为了职业牺牲自己的小朋友。况且，谁知道这小子多大了，指不定一百岁都有了。
察察看着钟素毫不犹豫地摸向王冠，再次放下手，手心中多出来的那把小匕首下一秒就穿了喉咙。
“苏泠泠！”
时泽成第一次知道，原来僵尸的声音也可以变得那般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