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光景醒来时,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她眨了眨眼眸,借着室内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将她紧搂在怀里的人,是傅谨遇。
裘光景又徐徐闭上双眸,许久后才又俽开,她微微动了动,傅谨遇没有反应,显然睡的正沉,她稍微一挣就能起来了。
裘光景尽量放轻动作,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替他将被子盖好后才朝衣柜走去。
用手机的屏光照亮衣柜里的衣服,裘光景轻轻翻找了找,最后拿了一套白『色』运动服,而后朝浴室里走去。
傅谨遇并没睡太久,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他下意识的『摸』索了一会,没『摸』到人,睁开眼,眼前空空如也,早已没有裘光景的身影。
傅谨遇『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视线朝窗外一望,乌漆嘛黑的,时间还早。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要下床,就听一道开门声,他抬起头望去,就见裘光景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换上一套清新干净的白『色』运动服,仔细一看,这运动服还真眼熟,哦,跟他的运动服是同一款式的。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吧。”裘光景擦着头发走了进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后,就准备出去外面将头发吹干。
傅谨遇却是摇了摇头,顺手将她手里的吹风机接了过去,而后俽被下床道:“不睡了,我帮你吹头发。”
“嗯。”裘光景点点头,也没勉强任他去了。
裘光景在梳妆台前坐下,傅谨遇将『毛』巾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后动作生疏却轻柔小心一点一点的将她头发拿在手里吹干。
裘光景干坐着,注视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以及站在她身后神奇专注的傅谨遇,顿了片刻,她才道:“我三点钟『迷』『迷』糊糊醒过一次,你当时并不在,你是四点多钟才过来的吧,现在才五点多钟,真的不用再睡会吗?”
傅谨遇认真仔细的吹着她的头发,听到她这话微微一笑道:“当然不用,你难道忘了?我对睡觉可没什么好感。”睡了七十年啊!想想都可怕。
裘光景透过镜面,见他精神气『色』还不错,这才没说什么了。
“话说回来,你不是应该关心我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傅谨遇将捧在掌心的一捋长发吹干后放下,凝视着镜子里平静从容的裘光景,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你可以说的话,不用我问,你也会主动开口的。”裘光景眸底闪过一道柔光,言语中透着对他毫不掩饰的信任。
傅谨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而且他也没打算隐瞒,当下将昨晚发生的意外以及凌晨独自的行动全部告诉了她。
裘光景时而蹙眉,时而又感到好笑,最后才明白理解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