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上前跟两人说句话。
囚车走走停停,有时白天赶一天路,有时晚上赶一夜路,在囚车里的两人不辨方向不分夜,想睡觉就躺下睡一会,想练武就盘坐在那练一会,觉得寂寞了就互相说两句话,觉得手痒了就找个由头互殴一气。
有个伴确实不一样。
李鸦和武极刚开始还记子,一天两天十天,后来懒得记了,没用,白天完了是黑夜,记不记都是那样,该走多长时间走多长时间。
十万里,很长一段时间。
如画风景视而不见,风土人与己无关,直到走着走着天上忽然掉起雪花,两人才知道快到地头了。
勾肩搭背的从囚笼缝隙向远方看去,武极看到茫茫雪原一片纯白,李鸦看到漫天雪花纷乱妖娆。
齐齐打了个哆嗦。
两人从红月城出发时穿的是夏衣,武者体强壮气血旺盛,更有罡气护体内力壮,区区寒气自然不算什么事。
那片海
视线尽头茫茫一色,分不清天地界限,囚车于大雪中碌碌而行,咯吱声中碾出两条车轨。
坐在囚车囚笼前方的八个刑使停止前进。随行的人早都离去,十人一路行来风平浪静,这会儿,终于要到了。
前方,是将极北之地整个圈起来的天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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