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淮脸『色』十分不好看,“怎么,你这是在同我谈条件?这世上敢同我谈条件的可没几个!”
“我自然不敢同侯爷讲条件了!”傅明月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可心里却是有些发慌的,他并不知道顾则淮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顾则淮不相信她,不肯松口,她也没办法,“侯爷因为瑶如姑娘的病,愿意在外头贴出重金求医的告示来,却不愿意让我试一试,我只觉得有些好笑!”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还能吃了瑶如姑娘?若是侯爷不放心,大可以让瑶如姑娘身边的妈妈陪着,看我到底会不会说些什么过分的话,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儿!”
顿了顿,她更是道:“是我能医好瑶如姑娘的病,希望侯爷不仅要放了我的父亲,替我父亲洗清冤屈,更是放过去,另外去找一个挡箭牌,不知道侯爷可否答应?”
这书房还是原先顾则淮常用那个书房,外头的香樟树比之前更是茂盛了一些,外头的知了“吱呀吱呀”叫个不停,屋子里带着熟悉的墨香,是顾则淮喜欢用的龙涎墨。
傅明月只觉得有些恍惚,好像她还是镇南侯府的那个顾三夫人。
可是,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顾则淮喝了口茶,才道:“傅七姑娘这算盘倒是打的好啊!若是成了,傅七姑娘自然是高兴,可要是不成,你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既然如此有信心,那我就陪你试一试……就用傅德文的命来试如何?若是不成,不仅是你,连带着傅德文,都跟着瑶如陪葬!”
打蛇打七寸骨折,他知道傅明月在乎的是什么。
傅明月气的哟,简直想骂人,“侯爷不必这样吧?您堂堂镇南侯,欺负我这小姑娘算是什么事儿?”
“您大可以想想,若是我没有把握,如何敢到您跟前来?您这脾气,京城上下有谁不知道,您什么都吃,却不吃亏,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戏弄您啊!”
顾则淮每次见到傅明月就像是一只小狐狸似的,很少有这般示弱的时候。
他笑了起来,“好,那我姑且就让你试一试,你记得你今日说的话,我什么都吃,不会吃亏!要是瑶如好不了,我自有法子收拾你们!”
如此一来,他便安排十九直接将傅明月带到傅瑶如所居的凌烟阁。
这凌烟阁傅明月原先也是来过的,是位于后花园的一所小院子,很是别致精巧。
傅明月一只脚踏进去,却发现这凌烟阁早已不复当初,原先的顾家虽富庶,院落虽讲究,可也不至于到达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