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食,没有热水,甚至连丫鬟婆子走到腾华园门口都要绕道走,觉得晦气。
曾妈妈明里暗里可是放出话来,若是有谁敢搭理滕华园的那些人,一律赶出去!
这滕华园中的丫鬟大多数杜氏傅家的家生子,是在京城长大的,觉得日子苦不堪言,也都走了路子,调出去的调出去,借口病了的借口病了,滕华园中渐渐只有松迎和念星了。
松迎还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大厨房那边不送吃食来,她就偷偷去外面买了炉子和一口小锅,买了米油,买了简单的菜,日日做了给傅明月吃。
没有热水洗澡,那就用这一口小锅烧水,好在夏天天气热,也不算是太难熬。
可念星却是整日念念叨叨的,最开始埋怨自己的娘,说她在金陵呆的好好地,她娘为何要蹿唆着她来京城谋前途,前途没谋到,怕是连命都要丢进去了!
而后,她更是说自己命苦,渐渐的胆子肥了,更是埋怨起傅明月和傅德文来了,若说傅德文没有做下那等丑事,她怎么说也是个体面的一等丫鬟了……
傅明月开始没理会他,实际上心里却是门清。
念星这个丫头只能共富贵,可人生呐,哪里能时时刻刻都是富贵了?
这丫头,留不得!
傅明月下定决心之后,找到了念星。
如今夕阳西下,念星正在替她烧晚上洗澡用的水了,这活儿,她每次也是选了轻松的去做,说是烧水其实也就是撑着胳膊坐在炉子跟前等水烧热了。
傅明月扫了一眼正替她做饭、热的满头大汗的松迎,心里更不是滋味,索『性』也就开门见山道:“念星,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身边伺候委屈了自己?”
她的神『色』十分严肃。
正拿着蒲扇给自己打扇的念星手一松,扇子就砸到了自己脚上,不过她也顾不上,慌忙道:“奴婢,奴婢不敢……奴婢未曾这样说过,是不是姑娘您听到了什么?”
傅明月冷冷看着念星。
她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
念星见着情形不对,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您也知道奴婢这『性』子的,向来是嘴巴快,却是没什么坏心!”
没什么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