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德文见状不对,也道:“快走,咱们冲出去!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车夫是个本分人,是跟着傅德文从金陵到京城来的,还从没碰到过这样的阵仗,可如今老爷和姑娘都这样说,他咬牙扬起一鞭子就甩了过去。
一鞭子下去,他只觉得不够带劲儿,又狠狠甩了一鞭子。
傅明月坐在马车中,只感觉马车飞快地冲了出去。
外头的那些黑衣人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还没来得及说话,胯下的马鞭本能后退了几步。
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竟然冲出去了。
只是,傅明月一口气还没喘下去,那车夫在前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老爷,老爷,咱们的马车如何敌的过后面的马?他们都是一人一马,咱们就这一匹马,只怕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他们就能追上来了!”
“老爷,怎么办啊!”
他絮絮叨叨的,更是惹得人心里烦躁不堪。
傅德文又急又慌,紧紧捏着傅明月的手,手心里是汗渍渍的一片,“
不要紧!我们先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说不准待会碰上什么人了!”
怎么可能?
这山间小道,就算是真碰上什么人,那也是上山砍柴的樵夫,或者是流民,哪里能敌得过这些人?
傅明月是死过一次的人,对生死已经看淡了许多,如今还有心情去想别的,“爹爹,您说他们会不会是户部的人?那些人买凶,想要将那锅推到您身上来?”
若换成了之前的傅德文,定会言之凿凿说这件事儿同他没什么关系,户部那些人也不会将屎盆子扣到他头上来。
可如今他却不确定了,只道:“应该……是的吧!”
说时迟那时快,他听着后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忙道:“阿囡,你听爹爹说,他们要的是我的命,你们是无辜的,若是让他抓到我们,咱们都得死!”
说着,他将傅明月的手抓得更紧了,“阿囡,是爹爹对不起你,没能陪你到最后……爹爹……爹爹对不起你啊!”
话到了最后,他已经略微有些哽咽了。
傅明月好像猜到他要做什么,两只手将他的手抓紧,“爹爹,您要做什么?您要做什么?您不能丢下我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