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多敷衍!
简直是将她当成了三岁的小孩子!
傅明月如今是有劲儿不知道朝哪儿使唤,也知道光凭着自己的一张嘴,傅德文怕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神『色』愈发坚决了,“爹爹,我是说真的,我可没有同您开玩笑!一个人的行为处事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您想想,别说是您的女儿疯了,怕是您身边的丫鬟疯了,都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的,就算是不能亲自照顾,也得安排个妥帖人去照看着,隔三差五的也得去瞧瞧吧!人家二姐姐还是二伯父的亲生女儿了,我看这些年二伯父怕是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更何况事到如今,这二姐姐疯癫的原因还是一个谜了,我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她们都是含含糊糊,说不清楚的样子,您觉得这事儿会不会太过于蹊跷了些?”
“不过是巧合罢了!小姑娘家家的,每日脑袋里都显得什么了!”在傅德文心里,傅二老爷依旧是那个处处照顾着他的兄长,纵然是心中有些疑『惑』,可他也不愿意去相信,“我看你啊就是想知道你二姐姐是为何疯的,替你二姐姐打抱不平了,是不是?既然你想折腾,那我问问你二伯父就是了!”
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傅明月点点头,笑着道:“那您答应了我,可不能骗我!”
用傅老太太的话说,傅德文向来将傅明月的话当成了圣旨一般,是以傅德文晚上再次去傅二老爷的时候,只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还记得二娘六七岁的时候,那一年老太太身子不好,我接到信忙从金赶回京城。”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二娘,当时我不过和二哥随口说起自己最喜欢的是竹子,傍晚的时候二娘便捧了自己冬日里从竹叶上扫的雪水给我泡茶,一捧捧雪水扫下来,怕是大半个月才能攒得了一罐子雪水,可她了,却是将自己存着的几罐子雪水都给了我!”
“到了现在我还记得二娘那双好像会笑的眼睛,肉嘟嘟的小脸,谁见了不夸她一句可爱?可如今再见到二娘,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二哥,我只知道二娘是四五年前突然病的,可为什么会病成这样子?您可别和我说是高烧发热成了这样子,若真的是这般,那为何阖府上下对这个事情缄口不谈?”
傅二老爷神『色』淡淡,正喝茶的他抬头扫了傅德文一眼,道:“二娘自然是高烧发热成了这样子,我骗你做什么?之所以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无非是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二娘是我的长女,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当吃她刚生下来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后来就有多难过!后来见她变成这样子,我心里自然难过!老太太见了,自然阖府上下不准再提这件事!”
顿了顿,他更是意味深长看了傅德文一眼,“至于二娘原先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二娘成了这样子,他们难道不该罚吗?自然该打的打,该罚的罚,送的越远越好。”
傅德文将信将疑道:“这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