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娘又要开口,谁知傅老太太拍了拍桌子,“好了,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三娘你也是的,一回来就不得安生,滕华园我给了明月,里头该怎么处置该交由明月说了算,你倒好,哪里有半点当姐姐的样子?”
说着,她又看向了傅明月,“明月,你三姐说的也没错,小姑娘家家的该是温婉一些的好。”
傅明月温婉一笑,“祖母说的是,可有些时候旁人巴掌都打到自己脸上来了,若是再不反抗,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我,我不会再这般了,定第一时间告诉祖母,请祖母替我做主了!”
做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
傅老太太脸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些,祖孙几个说了几句话,便开始摆饭了。
因为方才的那场吵嘴,这一顿饭吃下来着实有些尴尬,也就傅大太太的话最多,可傅大太太虽是傅家的大媳『妇』,奈何傅大老爷并未入仕,掌管着傅家四房的庶务,连带着傅大太太在家里头也说不上话。
傅大太太大多问的都是傅三娘在扬州的事儿,偏偏这些都是傅三娘不愿提及的事情,是以这顿饭吃的就更加尴尬了。
一吃完饭,傅明月就借口要午睡回去了,傅六娘也说傅三太太身子不舒服,得赶紧回去。
就算是傅大太太不大聪明,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到了最后就剩下傅二太太这一房人了。
方才和傅明月吵嘴之后,傅三娘脸『色』一直不好看,傅老太太也是看在眼里,“三娘啊三娘,原本以为嫁了人,你这臭脾气能够收敛一二,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今日这事儿的确是你错了!”
“我不是说明月一点错都没有,可到时候旁人一句姑娘还小,没有教好,以后慢慢教养就是了!”
“可你了,如今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同一个小姑娘吵吵嚷嚷的?传出去,不仅丢了陈家的面子,更是丢了我们傅家的面子,如今你觉得自个生气,还有理了?”
傅三娘只觉得委屈,委屈道:“祖母,我,我承认自个错了,可您想想,我从小到大住着的院子给了别人,她还将那几棵杏花树给砍了,那几棵杏花树对我有什么意义您又不是不知道!”
“从小到大爹爹和娘的关系就不好,如今那几棵杏花树对我来说是念想,我有多少次做梦都梦到它们了……”
“傅明月若真的嫌弃那几棵桂花树碍眼,不妨差人告诉娘一声,让娘把那几棵杏花树移走也是好的,那是我的东西呀,凭什么说砍就砍?”
说着,她更是泪如雨下,“在陈家那几年,您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日盼夜盼就想着回来,就连做梦的时候都想着见到家里人。”
“可一回来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七妹妹,占了我的院子,砍了我的杏花树,还同我吵架,您还当众训斥了我几句,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会来,这样心里头还能有个念想!”
话毕,她更是扑倒在傅二太太怀里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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