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指头有长短不假,可任凭那手指头再短,也是她的手指头,容不得旁人去敲打,当初傅明月回来京城,她的确是为了院子的事儿犯愁过,也曾想过要傅明月去住听风阁,可后来一想,得好好顺着傅明月,今早让傅德文与梅怜定下亲事……时间一长,她也忘了自己当初曾有过这个打算了。
傅老太太点点头,并没有搭话。
傅玉晴并没有计较,欢喜道:“姐姐终于要回来了,当初她出嫁的时候,她和我在院子里一起种下的蔷薇花还没我高了,如今都开花了,到时候我要摘了蔷薇花放在姐姐的院子里。”
“这还有十来日了,姐姐的院子得好好拾掇拾掇才是……”
傅老太太脸上总算是见到了点笑意,“还不是你二伯父的功劳?你二伯父和你爹爹打小关系就好,你二伯父托了不少人,更是托到了八娘舅舅跟前去了,八娘舅舅是户部的左侍郎,说这事儿十拿九稳了。”
话说到这儿,她顿了一顿,看向傅二太太,“娘,那姐姐回来了该住在哪儿?”
这话她不敢问傅老太太,只敢去问傅二太太。
她是真蠢啊,这还不如直接了当问傅老太太了。
户部是哪儿?
傅二太太面『色』一滞,“左右三娘回来也住不了多长时间,与你一道住岂不是正好?例之前不是经常念叨着三娘吗?正好你们姊妹俩儿也能说说体己话是不是?”
傅老太太脸上总算是见到了点笑意,“还不是你二伯父的功劳?你二伯父和你爹爹打小关系就好,你二伯父托了不少人,更是托到了八娘舅舅跟前去了,八娘舅舅是户部的左侍郎,说这事儿十拿九稳了。”
“娘,话可不能这样说,这滕华园是姐姐从小住到大的地方,姐姐几年都没回来了,如今想和咱们说话不假,可保不齐她想去滕华园看一看,住一住,难不成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成了泼出去的水?”傅玉晴有些不依不饶,她这些日子被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傅老太太跟前都敢造次起来,“娘,您别忘了,当初滕华园的那几棵杏花树还是姐姐五岁生辰时候您和爹爹陪她一起种下的了,她写信都与我说了好几回了,说每每到了夏天总是会惦记着那杏子的滋味。”
“之前我不懂,那几棵杏子树结出来的杏儿又酸又涩,哪里好吃了?如今一想,哪里是姐姐想吃杏子啊,分明就是想家啊……”
得了,连这些往事都搬出来了,还当真是要出嫁了,连脑子都长了几分!
傅明月专心致志吃案几上搁着的福橘,三口两口,一个小小的福橘就下了肚,好像有天大的事儿都和她不相干似的。
她就不相信,这屋子里除了傅玉晴还有谁有脸开这个口?